持续一个多月的乌克兰反政府示威活动再次引发骚乱。大批示威者十九日走上街头,试图再次包围议会和政府大楼,与警察发生激烈冲突,致使几十人受伤。一场旨在推翻现政权的“革命”正在乌克兰上演。
乌克兰当前的乱局与十年前的“橙色革命”何其相似。走上街头的是同一批示威者,代表的是乌西部亲西方的势力。争论的焦点仍然是国家向何处去?是走向与欧盟融合的道路,还是倒向传统盟友俄罗斯?行动的方式仍然是街头抗议,成千上万的群众走上街头,瘫痪国家机构运作,封锁交通,逼迫政府接受其提出的政治主张。只不过藉口略有变化,十年前“橙色革命”理由是选举舞弊,今天的由头是欧盟东扩。
美欧对待骚乱的立场和态度,与十年前“橙色革命”如出一辙。自去年十一月末乌克兰当局决定暂缓与欧盟签署“东部伙伴关系”协定,令维尔纽斯峰会无果而终以来,美欧便大为光火,公开指责俄罗斯从中施压、搅局,支持示威者发起反政府行动。在整个行动过程中,美欧“黑手”一直在煽风点火,一面对反对派提供资金、道义上的支持,一面向乌政府施压,呼吁政府不要使用武力,通过谈判解决分歧。美欧没有忘记把事态激化的罪责推给乌政府,指责正是政府的错误行动导致局势升级,要求乌当局从基辅撤出特种部队,并多次威胁要对乌实施制裁。
乌克兰乱局还要持续多久?这首先取决于对立双方的行动策略。从政府方面来看,亚努科维奇总统不可能满足反对派提出的解散政府、提前进行大选的要求,这是红线。同时,政府在行动中尽量保持克制,避免给外界以激化局势的口实,这一点从示威冲突中受伤者多是警察就可以看出,即使有示威人群中激进分子的挑衅,警方正努力把使用武力控制在最低限度。而对反对派而言,自二○一○年亲西方的总统尤先科在选举中败北,失去政权以来,反对派经过三年多的休养生息,终于得以恢復元气,自认有能力向政府叫板,能动员如此多的群众参与抗争实属不易,不达政治目的也不会轻易放弃。
若再加上外部势力的介入,美欧势力操纵反对派,俄罗斯支持政府等等,乌反对派与政府的对抗可能会常态化,局势暂时平息可能是在为下一轮更激烈的博弈积蓄力量。在总统大选到来前,乌克兰政局恐怕难以真正恢復平静。
但在示威队伍中有一股危险的极右势力,这部分人唯恐天下不乱,极尽挑衅之能事,试图令局势失控。近来发生的警民冲突,多是这些极右组织的激进分子引发的。这股势力是乌局势走向的最大不确定因素。
乌克兰“颜色革命”给俄罗斯的最大教训是,揽乌入怀不能靠简单的施压,否则将会把其推向对立面。作为这场政治游戏的要角,俄经济上施以大笔金援,助乌政府渡过危机,政治外交上与美欧展开舆论战,抢佔道义制高点,以“胡萝蔔加大棒”两手,力避“颜色革命”重演。吃一堑,长一智,俄不会允许乌克兰重蹈“颜色革命”的覆辙,与美欧的恶斗将会持续下去。